安果还敲着门呢,我顿时窘迫,一个翻身坐起,“起了!”
“之前怎么叫你都不醒,我们就先吃了,饭给你留在客厅了。”隔着门,安果阐述完这个冰冷的事实后,便毫不留情地离开,而我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眼光脑,果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也吃了吗?”挠了挠脑袋,略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我问谢冬荣道。
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陶树,过来帮我提一下裤子。”随后谢冬荣便如是要求道。
其实裤子他可以自己穿,不过行动困难且姿势较丑,我想后者是他宁愿屈尊让我代劳的主要原因之一。
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发现他穿了一件极为精致的浅色休闲小礼服,它给了他一种以前我从没见过的清贵气质,结合着洒入室内的阳光,这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如果忽视他此时此刻除开底裤未着寸缕的下半身的话。
不敢多看,我拿起放在床边的裤子,甚至忽略了姿势的尴尬,握住他脚踝的时候,我甚至害怕他察觉到我手的颤抖。
所幸这个时候谢冬荣开口说话了:“昨晚上你多久睡的?”
“你睡了之后我又工作了一段时间,没有多久。”帮助他曲起腿,顺势将裤子套到大腿部分,触碰到他皮肤的一瞬间,我的耳朵已经红了。
“是做那种小器械吗?”难得他对一样东西感兴趣,我略有些高兴。
略微离开了一段距离,我鼓起勇气凝视住了他的眼睛:“是的。”
对视的时间并不久,谢冬荣平静地移开目光,又问:“白天怎么不做?”
“没时间……”而且你醒着还在我旁边,我怎么有精力去做那个嘛,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而是换了个话题,“昨天你做梦了吗?”试探性地,我提起了这茬。
闻言,谢冬荣表情凝滞片刻,“我做什么了吗?”
“没,就是听你呓语了几声,好像不太安稳的样子,以为你做噩梦了。”我手停住了,因为我意识到,接下来得将谢冬荣抱起来才能彻底完成“穿裤子”这一动作。
谢冬荣微微垂眸,“没有,没印象了。”他目光向下,像是和我意识到了相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