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茂典的校服,站在穿衣镜前,我不禁感慨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老妈围在我身边,一个劲儿地夸我,而我却在想,谢冬荣穿上这校服会是什么样子。
“对了,树树,以后在学校多顾着冬荣一些,住校的话,他的情况会很不方便。” 老妈猝不及防的一句,让我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他?住校?” 我十二分地怀疑我听错了,并且同时隐隐预知到了我即将在茂典面临的悲惨命运。
“嗯,为了方便,特意把你们两人调到了一个双人寝室。” 老妈看向我的眼神颇有几分担忧,而毋庸置疑地,我也十分担心我自己。
——我真的不会被那家伙杀掉吗?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我早该想到的,毕竟谢冬荣也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他违抗将军的安排后,自己用手段将我调到一个距离他寝室最远的宿舍楼。
这一切都是在离开家、去茂典的当天早上,在公主安排接我上学的车上,我从谢冬荣口中得知的。
正如我想像的那般,他穿上校服的样子好看极了,漆黑的长发配上他碧蓝的眼眸,那种神秘感足以令任何一人心醉,我呆呆地看着他,几乎全然无视了他对的种种出言不逊。
他似乎为自己这些天没有犯病十分得意,并且觉得摆脱我指日可待,而我却直直地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脖颈处,他戴着我亲手制作的纽扣绳项链,并没有取下来。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狠狠截住了我伸向他脖子的手,并且用十分凶恶的目光盯住我,那副深仇大恨的模样,仿佛我刚才是要伸出九阴白骨爪去取他首级。
“你要干什么?” 逐渐加重手中的力道,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问。
这怪力,我几乎不敢相信这只是他刚刚入住身体、还没怎么经过体能训练的结果。
“…… 嗯,那个纽扣,我很意外你没有取下来。”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一下他胸口处那颗纽扣的位置。
闻言,谢冬荣一怔,我这才迟迟想到可能他只是忘记了。
那个纽扣项链被他生生从脖子上扯下,开窗,毫不留情地丢出窗外。
“忘了,谢谢你提醒我。” 他瞥我一眼,挑眉,像是赢了什么比赛似的。
我盯着他颇有几分得意的侧脸,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说不在乎是假的,但是也远谈不上难受,只是心里闷闷的,我不说话了,将头靠在车窗上,细细思索着下一个该给他的,让他戴在身上的,所谓 “随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