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再有半盏茶的时间就该跑到这边了,我先回家拿家伙去了。
陶城接引令在即,城卫军全部回防,咱们这些良民不愿上山为寇,想喝点油水也就这半个月了。”
青衫公子一行人沿小路冲至地垄田间,就见面前几十村民乌泱泱拦道而立。看看后方几里外紧追不舍的冷莫邪一行,顿时皱起眉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领头的黑壮大汉挥舞一柄锈剑,指着那青衫公子的鼻子呵道。
青衫公子心一狠,牙一咬,对身边断臂管家叫嚷:“都说邻国出刁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给我杀光!”
管家忍着痛连忙劝阻:“少主大局为重啊!刚才那伙人紧追不舍,连战兽冲杀都奈何他们不得,我怕等他们追上,又是一场莫名之灾啊!”
青衫公子感觉自己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气,先前被一群邻国游商险些抢了先机就已经足够憋屈,现在居然连这些刁民都敢出来搅合……
“不行,不见血,不能解我心头之气!列冲阵,我们一路杀过去!”说着,青衫公子手中折扇也不要了,就地一甩,一把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青铜佩剑来。
随着青年一声令下,十几骑骑手瞬间拍成人字形队列,整齐划一,纷纷抽出铮亮的兵刃来。
那一把把马刀全部淬火,且是同一制式,一眼便能看出绝非寻常商队所有。
领头的黑壮汉子感觉有点不妙,被禄队冲至脸前时本能地躲闪开来。但后面跟着的乡民就没那么幸运了。
青衫队冲至阻拦的村民面前,受过训练的地禄齐刷刷抬起前爪,保持着冲速就朝着拦路人迎头当胸地踩下。
这可不比中原战马集群冲锋只是硬撞,若后面没有大部队跟着踩踏还能活下来。
受过训练的地禄狂冲之时,那一爪子直接就能把胸骨颅骨一律踏碎,连心脏都能给你挤出来。
拦路的村民当场便死了一片,后续还有没来得及跑远的,被一种青衫骑手顺势用马刀砍杀。
一个照面的功夫,青衫公子十几骑便冲杀而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