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薛伯一听又有些急了。
“自然是……以德服人。”冷莫邪咬牙切齿道。不懂其间内情,没有人能理解他这话讲得有多憋屈。只会还当是失势皇子忍气吞声的不甘。
实际上冷莫邪眼中哪有什么大邬国?能让他憋屈的,前生今世只有一个鬼东西——天道。
“城主府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动静,但刘家的手段不雯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青不雯担忧道:
“如果那二皇子真的将一切交给刘家处理,恐怕他们只会直接硬来。”
她并没有震惊于冷莫邪皇子的身份。相较于先前那些穿梭阴阳的手段,这些世俗背景又算得了什么?
“不会,”冷莫邪胸有成竹:“本公子在皇都再不受待见,这皇族的身份脸面还是有人要的。想要斩草除根一了百了,背地里遣几个杀手来倒是很有可能的。
但若说为一点把柄就枉顾王法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往大里搞,哪怕是二哥也不至于蠢到那般程度。
毕竟,父皇可还没死呢。
而且这流城的事情毕竟是母亲本家在管,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那城主看似不问政事,昏庸无用。但在这父皇老去的几年时间里,却是最为精明的
这人要么投入某位他看中的皇子名下,要么就装疯卖傻直到大局稳定。
而能让他心甘情愿臣服的,恐怕只有大哥。”
“老奴明白了。少主大才,这一手便是要看出流城背后归属何方,好决定我们今后的应对,”薛伯决定换一种方法规劝:
“但世事难测。就算对手原本的目的完全被少主看透,但层层传递下来,若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恐怕我们难免眼前吃亏啊。
若是那刘家不顾一切执意拿捏我们……”
“那我们就,‘以德服人’。”同样一个词,冷莫邪现在第二次讲出的时候,与前次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截然不同,轻佻间带着几分玩味。
天道那是对手,至于小小刘家,不过玩物。
薛伯突然想起少主对那群闯进来的歹人讲以德服人之后,院子里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