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濯面色冷沉,看着乔慈衣这迷茫的样子,倒是想起她现在没有记忆,慢慢松了手劲。
乔慈衣蹙着眉,其实她以前在教中的时候,就知道她不算一个合格的圣女。一个所谓合格的“圣女”,是要能煽动百姓情绪的,哪怕她私下只被掌教视为私宠,但在教众面前,却是精神的寄托之一。
因为这些所谓的圣女都是万里挑一,异常美貌纯洁的绝色,常常是一身雪衣,被装扮得犹如神女,普通教众们都是当成信仰一般来跪拜。百年前的圣女,在莲藏教冲击朝廷的逆反活动中,可是对教众起过很大的教化作用。
但她却做不到,她自己都不愿接受的,如何去教化教众呢。
——
隋祉玉跟一众王公在赏景,突然有人来禀报了漕运司一事的进展。
隋祉玉想了想,私下将孟宏简叫到一旁,说了自己昨晚思索的想法。
孟宏简诧异道:“陛下的意思,漕运司这件事,暂不追究容定濯了?”
隋祉玉嗯了一声。
常关、收易司,还有新盐区……已是容定濯忍让的底线了吧。这些事要一桩一桩的来,他本就没有打算现在动漕运。新盐区虽减少容党的利益,但几大老盐区还是有利可获,这次漕运再放一马,算是留有余地,容定濯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做。
隋祉玉又道:“将容定濯逼急,并没有好处。他原先行事很稳,对底下的人约束也多,这两年突然激进起来,也不知是谁改变了他的想法。”
或者说,是改变了他那些个心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