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女子不一样,男人那是只要有欲望,哪怕对陌生女子也可以纾解。他亲近姑娘,不等于就是喜欢姑娘。”
翟妈妈又道:“总之,他喜欢姑娘的身子,不等于喜欢姑娘你。姑娘明白奴婢的意思吗?姑娘千万要立持住,不要被男子的花言巧语蛊惑。”
顾磐磐看看翟妈妈,翟妈妈一口一个“他”,看来是意有所指。她想了想,她今天都在宫里,按她爹对她的关心程度,是肯定知道的。
宫里只有一个男人,别的都是太监,这个“他”,多半就是指皇上了?
翟妈妈给顾磐磐理了理衣袖,接着道:“虽说以咱们姑娘的样貌和身份,怎样都不愁找不到好夫家,但还是要保护自己。毕竟,对男人来说,只是一桩风流韵事。可女孩儿若是怀上孩子,那可得出大麻烦,伤的是姑娘自己。”
越发听出翟妈妈是在暗示她,提醒她。
想到皇帝,顾磐磐感觉也很复杂,她也不知,皇上对她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她心里有些乱,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翟妈妈。”
——
容定濯是傍晚才去的顾磐磐院里。
进屋里之前,翟妈妈出了院子,朝容定濯禀报:“相爷,三姑娘哪里都好好的,没有异状。
容定濯淡淡颔首,眉心稍松。
“不过,姑娘的小腹右侧,有一朵刺染的艳粉色木芙蓉。奴婢也不好盯着细看。”
翟妈妈不知那胎记是天生的,只当整朵木芙蓉都是都是刺青。
容定濯闻言却是一怔,不知想到什么,手指慢慢收紧,眼神也有些幽暗。
等容定濯进屋,顾磐磐立即上前,拉他坐下,又端来百合莲子汤,是拿一盏白瓷蓝花的小碗装着的,她道:
“爹爹,你尝尝,我自己熬的。这时节就得喝点莲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