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昱谨一张张的读,穆温烟听着,随即就‘咯咯’笑出声来,还不忘评价,“这是我写的么?文采真好。”
萧昱谨愣了愣,也朗声一笑,殿外守着的宫人时不时就能听见太上皇与皇太后的笑声传出,也不知他二人究竟在说什么,竟是这般开怀。
转眼,已是苍苍白发耳顺之年。
如今,穆温烟只记得萧昱谨,她也只要萧昱谨,这也正是太上皇最担心的一桩事,他比穆温烟年长了近十岁,有些事他不得不提前考虑。
曾经说好的照顾她一辈子,哪怕是少了一天,这一辈子也不完整。
萧慎被叫到了太上皇跟前说话。
萧慎鲜少佩服什么人,但他的父皇却是其中一个,不管是作为国君、丈夫,亦或是一位父亲,父皇身上都让人寻不出半点瑕疵出来。
而如今,父皇依旧如山一般的巍峨高大,纵使岁月令得他鬓角斑白,可笼罩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王者气息丝毫不减。
“父皇,您有话对儿子说?”萧慎问道。
萧昱谨仿佛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归期’,眉目之间有化不开的愁绪,却又坦然淡定,沉默半晌,道:“朕若不在了,照顾好你母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你若在她跟前,她会将你认作朕。”
萧慎手一抖,好在两世经历,使得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煽情,“父皇!儿子明白!”
一月后,太上皇突然驾崩,宫人发现他时,他正坐在未央宫的亭台下,眼睛是闭着的,宛若是睡着的样子,在驾崩之前,他身上毫无病状,走时十分体面威严。
太上皇怀中抱着一只锦盒,锦盒上上了锁。宫人扶着他的遗体入棺时,那锦盒根本拿不下来,是以,萧慎只好下令,将锦盒与太上皇一道入棺。
当天晚上皇宫就炸了锅,倒不是因着太上皇的丧礼,而是皇太后根本不听劝,她慌了神,到处找人。
她喊的太久了,声线已有些沙哑微弱,同时也慌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