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烟应了一声,她想她的小太子了,也是时候该回京了。
穆家地牢的桌案上摆了一壶陈酿老酒。
穆凌亲手倒了两杯,一杯给他自己,另一杯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冠军侯。除此之外,他还递了一只细颈小瓷瓶给冠军侯。
“傅恒泽死了。”穆凌语气无波道。
仿佛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早早制止傅恒泽。
因为先帝偏宠贤妃母子,有心将皇位留给傅恒泽,这才导致了今日的一切,倘若先帝一碗水端平了,或许如今傅恒泽就是帝王的得力臣子,兄弟和睦……
但这世上没有会后悔药吃,已经发生的事就如同覆水难收,再也无法挽回。
冠军侯哽咽,傅恒泽到底是他养大的,多多少少寄予了感情,他看着小瓷瓶,问,“这是皇上的意思?”
穆凌如实答话,“皇上念及傅家百年效忠大楚,故此让你走的体面一些。”
冠军侯仰面,眼中积蓄的泪在打转。
这十多年的忙活皆是一场空,他都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何那般执念了。
萧昱谨本是太子,他登基为帝,似乎也是名正言顺,傅家为何要揪着那份没有公开的遗诏不放呢?!
结果……
傅家搭进去了,傅恒泽也死了。
“老穆啊,你说,等我去了下面见到了先帝,先帝到底会不会怨我?”他尽力了,只是输了。
穆凌叹了口气,亏得他生了一个好女儿,不然傅家的下场,也就是穆家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