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岳父只怕话没说完吧?先帝的嘱托可不止让你死守西南,那傅恒泽呢?”萧昱谨嗓音孤冷,听不出什么语气,却是让人为之一颤。
穆凌面色微白,“你……你都知道了?”
萧昱谨答非所问,“烟儿是朕的妻,眼下又怀了朕的孩子,岳父是想让朕妻离子散?穆家日后就是烟儿与皇太子的依仗,日后穆家该怎么做,用不着朕教吧?”
穆凌,“……”
镇国公震惊之时,萧昱谨又道:“当年你将命已垂危的六皇子带出皇宫,那时候恰逢冠军侯府的世子病故,你趁机让六皇子换了身份,让他以傅家世子的身份活在世上,给了他富贵与尊荣。可当初若非是朕,他根本无法活着离开,如今这天下是朕的,烟儿也是朕的,他执意要反,朕必然杀他!岳父是个聪明人,有些不该做的事,岳父心中自当清楚。”
穆凌,“……”
他当年将傅恒泽带出宫时,傅恒泽的确有中毒的迹象,但中毒不深,要不了性命,他原本还很纳闷,为何皇后苏氏并未下狠手。
穆凌动了动唇。
但似乎无话可说。
穆家遮遮掩掩了数年的秘密,萧昱谨竟然都知晓。
萧昱谨又道:“岳父,傅恒泽有今日,一半因朕起,一半因你而起。朕如今容不下他,也怨不得朕,你是烟儿的父亲,烟儿是朕的妻,岳父自然要忠于朕!”
穆凌,“……”
行吧,好话坏话都让萧昱谨一人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月门处,花菇左右看了看,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此地,还听见了宫闱密事。
她只是来看看铁柱的,半分没有窥听辛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