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榻,脱下萧昱谨的中衣,开始裹胸。
胸口的勒痕已经消失,一想到萧昱谨昨日在渭河那样亲她,穆温烟小脸一热,心中那股失落与不甘更是明显,尤其是对北魏的恨意更浓。
她一心以为,正是因为北魏挑起了战事,才令得萧昱谨犯了心病。
穆温烟裹好了胸脯,又穿上了她的男装,衣裳晾了一夜,已经彻底干了,踏出营帐之前,她找到了萧昱谨的墨砚,沾了墨汁,将脸、手、耳垂……但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皆均匀涂上。
等到她走出营帐时,又是一个脏兮兮的清瘦少年郎。
营帐外守着帝王的近身侍卫,一看见穆温烟当即躬身,一眼不敢多看,即便……此时的穆温烟根本看不清面容,“娘娘!皇上交代过,让您不得走出营帐。”
穆温烟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离开。
可她非走不可。
花菇还在北魏军营等着她呢。
萧昱谨在前方作战,她若能在北魏军中作乱,必定能帮上他。
讲道理……她打小就看北魏不顺眼,幼时无人听她一言,如今正当轻狂的年纪,正是干大事的是时候。
穆家所修的密道狭窄,只是为了家族逃生所用,无法同时容纳数人潜伏过去,再者,穆温烟记得爹爹说的非常清楚,暗道是穆家的另外一条生路,除却穆家人之外,任何人不得知晓。
尤其是皇家!
穆温烟难得心思深沉,她是该听爹爹的?
还是顺应本能,将密道告诉萧昱谨?
她要如何同时不辜负爹爹与她男人?
穆温烟折返营帐,第一次遇到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