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段弘握着的是一枚钥匙。
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从他手里拿走,听见医生说:“家属坐后面的车,不要妨碍救援。”
说完他们就把担架推了上去,砰地关上了车门。
我站在原地,用一秒钟的时间稳住心神,转身走向国安局大楼。
“苏迟!” 裴昀在身后叫我。
我机械地停下脚步回头,他把一个防毒面具扣在我脸上,说:“我在这里,别慌。”
我这才发现自己表面镇定,大脑其实一片空白。
裴昀的目光和声音将我悬在半空的心拉回胸腔,我没忍住喉咙一哽,“嗯。”
事发的办公室也被封锁了起来,几个探员在里面忙碌,我原本想进去,但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方便。
手里的钥匙还留着段弘的体温,我站在门口,又想起他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腺体。
家。
段翊。
……
“不对……” 我看向裴昀,“不对,我得回家。”
这时,两名探员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苏迟队长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回事?” 裴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