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现在不是在陆地而是在海里,一阵浪打来,随时有可能把我吞没。
窗外的细雪,远处的月光和海面,一切都像幻境。
我难耐地仰起头,感受到裴昀的手扣住我的脖子,大拇指按在我喉结的位置。
他的手指很长,关节硬朗,掌心覆盖着薄薄的枪茧,好像一用力就能把我捏碎一样。
我不习惯把喉结这么脆弱的地方交到别人手中,身体因此变得更加敏感。
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汗水滑过脸颊,挂在我的下巴上,然后聚集成水滴,啪嗒一声掉落。
湿漉漉的睫毛蹭过纱布,我的眼睛一片模糊。
裴昀的手摩挲过我的脖子,到下颌,再到脸颊,然后指尖一勾,扯掉了我眼前的纱布。
“哭什么,像我欺负你一样。”
我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被逼出了眼泪。去掉最后的障碍,我终于能够看清裴昀的脸。
他的食指轻轻擦过我眼角,沾上一滴泪水,移到我唇边。
几乎是无意识地,我张口含住了他的指节,轻轻舔舐啃咬。
是涩的。
…… ……
衣服散落一地,沾湿的纱布一圈一圈落下,挂在我肩上和胸前。
大概是怕勾出我的发。 情期,裴昀竭力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脖颈浮现出隐忍的青筋,眼睛也越来越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两个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