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昀?” 我循着声音转过头去。
裴昀三步并两步地进来,一把关掉了电视机。
“等等,我……” 我想阻拦已经晚了。
“等什么等。” 他转向周医生,语气缓和了些,问:“手术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随时可以进行。” 周医生说。
“等一下!” 我拉住裴昀,“你没听到段翊说什么吗!”
随后我突然反应过来他这种急不可耐又欲盖弥彰的态度,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你现在应该去做手术,把眼睛治好。” 他弯腰按住我的肩,“别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吗?”
我没吃他这一套,说:“你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段翊说的是不是真的?”
裴昀一夜未眠,显然也有点火大,“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和你做不做手术有关系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他的话?”
“我不是在意他的话,裴昀,你冷静一点。”
每次提起段翊他都会变得很不理智,我虽然可以理解,但还是感到有点心累。
“我只是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裴昀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也许是,但那不重要。”
“不,很重要,他说我的腺体可以控制病毒扩散。” 我试图和裴昀讲道理,“我现在不可以做手术。”
“你想干什么,你准备牺牲自己的腺体吗?” 裴昀的声音显得冷厉,“苏迟,这里不需要你的个人英雄主义。国安局,调查局,卫生部,疾控中心全都严阵以待,病毒泄露不是你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