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尽奚落之能事,果然堵得裴昀说不出话,半晌他恨恨地说:“我是怕跟你睡一张床,半夜起来忍不住办了你。”
“为什么怕?” 我用手指戳了戳裴昀的肩,“你是不是不行?”
“苏迟。” 他像捏一只猫一样捏住我的后颈,问:“你怎么还敢这么嚣张?”
糟了,他开始叫我全名了。我见好就收,不再挑衅他。
下午的时候,我抱着一大碗裴昀切给我的水果窝在沙发里,听他蹲在地毯上,拿着锤子改锥叮叮当当地改造一台老式收音机。
“现在还有电台这种东西吗?” 我问。
“当然没有了。” 他说,“我把收音机和电视连到一起,这样你只需要按两个按钮就可以换台听节目。”
“可是……” 我想了想,“电视机是智能声控的,好像比按钮更方便。”
说完这句话,空气里突然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裴昀清了清喉咙,像是想要说什么,张口却又卡住了。
沉默之中,我突然灵光一闪,反应过来这台收音机的价值并不是方便好用,而是裴昀亲手做的。
现在补救好像来不及了……
“其实,我……” 我大脑飞速运转,搜寻关于如何安慰 alha 的经验,可惜根本找不到。
“我长这么大只在博物馆里看到过收音机,我很好奇它怎么用……” 我惴惴不安地说。
等了一会儿,裴昀似乎接受了我的补救,继续起手里的工作,说:“装好我教你。”
我暗暗松了口气,“好。”
想了想又小声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