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依旧平静,“如果没有性别的生理差异,你可以不那么辛苦。”
他在惋惜我过往的付出吗…… 我以为他看着我一路走来,应该最知道我在乎什么。
“我愿意辛苦。” 我慢慢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现在你看到的我,就是这些辛苦的总和。”
他却不再与我争论,叹了口气说:“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我理解不了。
哪怕我在成长过程中无数次感到疲惫和痛苦,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过任何怨言。
无论如何,自由和平等都不应该是残暴地消除差异。
段翊想要用这种方式推翻由 alha 掌控的政府,建立新的秩序,我不敢苟同。
因为白天一场不算争吵的争吵,晚上我梦到了和段翊的少年时代。
那时他刚完成等级分化,却没有表现出成为 sss 级 alha 应有的喜悦。
我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他说分化之后,和我的匹配度依然只有不到 70。
我似懂非懂,安慰他说:“没关系啊,会有和你匹配度更高的 oga 出现的。”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半天,最后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后来某一天,我在格斗训练中伤到胳膊在家休养,段翊忽然问我,想不想摆脱这种生活。
我有一口没一口地用左手拿勺子喝粥,随口答:“偶尔也想。”
“为什么不挣脱呢?” 他问。
我想了想,“因为段叔说明年让我进特别行动处,到那时候,一切就都会有意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