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为了让我晚上更睡不好么?” 我问。
“不不不,” 他摇摇手指,“为了让你知道,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是么。” 我无动于衷,“裴昀也说过这话。”
段翊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然后低头敲了几下键盘,将电脑转向我。
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段会议视频,是我熟悉的背景。看来国安局内部已经被侵蚀得很严重了。
而视频里,裴昀一身西装笔挺站在会议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低头边看报告边说着什么。
段翊将音量调高,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 八月二十九日发生在昆丽格皇宫的爆炸案确定是 t 所为,当天失窃的《贝西的塞纳河》也已经落入蓝鲸手中,关于画中附带的铀矿地图,我局会持续追查。” 他顿了顿,继续说:“另外,特别行动处夜征小队前队长苏迟在行动中叛变,我局已对其展开通缉,目前有 14 国警方参与追捕……”
我看着屏幕里并不算清楚的裴昀的脸,忽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一种奇怪的情绪从我心底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种情绪的名字叫想念。
不愿意承认但是,我有一点想他。
“看吧,人心易变。” 段翊合上电脑,打断我的思绪,“从前可以庇护你,现在也可以面不改色地杀了你,他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往往才是最残忍的。”
“党同伐异,可以理解。” 我面上不露声色,斜靠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外面的天,“我在他心里从来排不到首位。”
或许是我的声音带了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怅然,段翊愣了愣,没有再继续说国安局的事,而是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目光里带着温柔的同情,说:“没关系,你还有我。”
他这样很像那个在从前辛苦煎熬的日子里给我安慰的人,于是我顺势流露出一丝松动,乖巧点了点头,“嗯。”
第二天下午,段翊说带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