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一种新型神经麻痹类药物,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
“不用,我清楚国安局的做派。” 段翊的声音似乎带着嘲弄,“你束手就擒的时候,身上的装备就都已经变成废品了吧?”
我回报给他一个轻笑,慢吞吞地取下通讯器和各种零碎的小玩意丢出窗外,然后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我睡一下,到了叫我。”
“好。” 他说。
药物作用使我没办法思考很多,我还有无数问题想要问他,此刻却都无从问起。
最后我想,上面说让我等待指令,我只能先这样等着,既来之则安之,段翊总不会押我回去杀了我。
醒来的时候,耳边是直升机的轰鸣。
我努力睁开眼,看见下面无边无际的沙漠,和头顶被太阳晃得惨白的天。
已经是第二天了吗……
段翊坐在我旁边,神情淡漠,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衹俯瞰着荒凉的人间。
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根据气温和太阳角度判断,我们现在应该还在北半球,那么这片沙漠极有可能处在亚欧大陆的茫茫腹地。
与世隔绝,插翅难飞。
在这种地方,国安局要怎么把指令传递给我?
身处万丈高空,我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毫无来由的被抛弃感。
段翊看到我醒来,目光里有了温度。但我想起曾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只觉得疲惫和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