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们的党争毫无兴趣,无论谁输谁赢,我的工作都是一样的。
没猜错的话病房里有监听,段弘说的话裴昀也听得到,这无疑又在我们之间划了一道界限,暗示裴昀我们两个已经彻底处在不同阵营。
段弘走后,我拔掉输液管,从枕头下面拿出昨天从医生那里顺来的手术刀,划开手臂皮肤,取出定位芯片丢进床头柜,然后走到窗边。
九楼,不太好办。
裴昀这人专给人添麻烦,他明知道我要是想走,一个程副官根本拦不住,他还多此一举,非逼我跳窗。
我很久没做过这样的高难度动作,不确定自己的身手还在不在。
怕什么来什么,最后一下前滚翻落地时高估了自己的膝盖,不小心扭了一下,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裴昀的电话。
我按下挂断,顺便把手机也扔进了垃圾箱。
离婚协议等我签完再寄给他好了,见面和通话暂时不需要。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待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第18章
第四天了。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我曾经一个代号叫山羊的线人开的酒吧,他完成卧底任务全身而退后,盘下这间酒吧养老,顺便在黑市做做情报生意。
酒吧开在一条闹哄哄的小街上,很不起眼,每天接待的也都是普通客人。从二楼走廊尽头的杂物间进去,墙壁上有一道暗门,后面是我的房间。
没有人找得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