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接受调查吗,不想知道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他问。
我直觉裴昀现在出于某种原因不太理智,而且调查局的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说:“没兴趣。”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没兴趣?你不是最在意段翊的死吗,怎么会没兴趣?”
“你是不是有病?” 我被他抓痛,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说:“我有我的判断,还是说你准备承认真的是你指使线人出卖国安局造成了行动失败?”
说完这句,裴昀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陌生, 莫名的,我也感到一阵不安。
“你果然知道了。” 他放开我,似笑非笑地说。
什么意思,我知道什么……
难道真的和他有关?
“裴昀……”
他打断我:“你在特别行动处的最高权限还在,想查什么,尽管去查。”
“你……”
“我回去处理工作。”
他说完便要走,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脚步,对我说:“觉得勉强的话不用来帮我,我自己可以解决。”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我明明是相信他的,在这一刻,我却为自己的动摇和他的不信任而感到难过。
难过是一种无用的情绪,段弘很早就教育过我,什么东西让我不舒服的话,抹杀掉就好了,千万别让自己陷入愚蠢的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