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侍者推了一个蛋糕过来,祝她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裴昀给喻晴过生日。
我觉得有点无聊,又坐了十分钟就起身离开了。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时,刚才的服务生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我冲他吹了个口哨,他竟然脸红。
比里面的人有意思多了。
不想回家。我开车去了城郊的死亡车道。
这条赛道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但因为一面是高耸的悬崖,一面是嶙峋的海滩,事故频发,后来被政府停用,成了极限运动爱好者的天堂,才改名叫死亡车道。
年轻不懂惜命的时候,我没少在这里耗费青春。
今天开的这辆小跑不适合在山道飙车,太轻了,一踩油门就要飘起来似的。
我习惯在临近弯道前将油门踩到底,生死一线时猛打方向盘,会获得一种虎口脱险的快感。
海边空气湿冷,夜风卷着水汽在耳边呼啸,肾上腺素飙升使我的心跳打出激昂的鼓点,快得让人怀疑它下一秒就会崩溃骤停。
踩下刹车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我把车停在海边,像个傻子一样面对着漆黑一片的海面,咧着嘴无声大笑。
去他妈的无聊世界。
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