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是领导,我不骂他。
我正准备走,他按了床铃,程副官推门进来:“什么事裴处?”
“叫医生处理一下。” 裴昀看了眼我的手,然后目光落在我的拖鞋上,“再去买双能看的鞋,7 码。”
“是。”
“没必要吧……” 我觉得心累。
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再怎么说我也上过战场,因为菜刀切到手叫医生,多少有点侮辱人了。
裴昀当然不会理会我的抗议,两分钟后医生进来,看见自己的任务——一道长 15 厘米深 02 厘米的伤口,也很无语。
“裴处拿我寻开心呢?” 年轻医生似乎跟裴昀很熟,“我再晚来一会儿,这都长好了。”
“他是 oga。” 裴昀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oga 凝血机制差,容易留疤。”
——又来了,又强调我是 oga。
医生显然还是无语,但放弃了抵抗,“…… 行行行。”
我坐在沙发上,看那双本该操持手术刀的手给我消毒,上药,包扎。
一个创口贴就能解决的事,浪费了五分钟。
典型的脱了裤子放屁。
这下我也走不了了,只能留下来等着。
不知道程副官什么时候能回来。大小是个干部,被裴昀折磨得像个跑腿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