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琴瑟和鸣的戏码还是要演的,我仰头对他浅浅笑了笑,以示感慰。
“苏队,你的伤怎么样了?” 曾经的一个队员问。
两年前那枚子弹擦着我的膝盖打进腿骨,位置极其刁钻,差点让我落下终身残疾。这两年小心翼翼地养伤和复健,如今也只是能走能慢跑,再剧烈的运动都做不到。
对于一个特工来说,与残废无异。
“好些了,还在复健。”
裴昀替我拉开椅子,“坐。”
“从国安局调来一年半,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联邦暗刃了。” 一个面生的年轻人神采奕奕地说,“您好,我是特别行动处夜征小队第 0163 号队员,我叫林叙。”
“你好。” 我对他点了点头。
年轻人继续道:“我在国安局接受了一年特训才得到机会调来特别行动处,原本以为可以与您共事,没想到您却受伤退役了……”
另一人笑着打岔:“裴处还在呢,你收敛一点。”
名叫林叙的年轻人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面露羞赫道:“抱歉,我太激动了。”
裴昀倒是善解人意,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怪我把他藏得太好。”
——虚伪。
“哦对,祝裴处和苏队两周年纪念日快乐!” 又一人举杯说,“祝你们长长久久,永远幸福!”
祝福声接连响起,热闹得让我在某个瞬间产生了真的在和裴昀庆祝结婚纪念日的错觉。
大概是过惯了命悬一线的生活,大家格外懂得及时行乐,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不会在明天之前到来,因此每一次相聚都要玩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