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个月后。
无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前一世的种种,梦到这一世的结束,又梦到《镇北》文中的所有内容。左胸被贯穿的痛萦绕着整个梦境,直到最后才消弭无踪。
梦里最后的记忆,是《镇北》原文中,南月被卫鸠一剑穿心。
无名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然后她突然醒了。
无名艰难地睁开双眼,入目是辉煌华丽的宫殿吊顶。她虚弱地撑起手臂起身,看见自己身处一座宫殿中央。宽阔的大殿内空无一人,只燃着幽幽的熏香。
……又穿越了吗?
南月呢?她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唔……”一想到南月,无名立即感觉左胸一阵揪痛,她捂住心口,低头从宽大的袍子上看去,心口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
还是那具熟悉的身体,就连伤口都还在,她没有穿越。
床边整整齐齐放着她的武器,还有刻着南月名字的发簪也在。无名伸手将发簪握住,心里一下安稳许多。
可是现在在哪儿?无名熟悉大秦皇宫的构造,这里绝不是在秦国。
无名一手扶着床边的柱子起身,一手捂着揪痛的心口,艰难地站起身。没走几步,又无力地滑落在地。
她身体中的内力还在,但现在心脉受损,根本用不了内力。无名扶着床边,努力地想要站起身,身体却虚弱得厉害,这还是她穿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正地虚弱到这种境地。
无名又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根本没有什么金手指,她和这个世界中的其他人一样,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而已,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