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无名说的是实话,原文中,秦王的确还有两三年好活……不过是大部分时间都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那中。
三人无声地在湖中亭里坐了会儿,吹着夹杂冰渣子的凉风。
大师父望着湖面发呆许久,终于缓缓发话:“小七,你去帮我将宇文叫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唐池雨愣了愣,点头应下。
湖中亭里只剩下无名和大师父二人。
无名看着唐池雨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皮微微挑了挑,主动问道:“朝中局势如何?”
大师父支走唐池雨,无非就是要单独和她聊这些事儿。
“如今父皇昏迷不醒,自是太子当朝。”大师父声音很轻,“可父皇一旦醒来,若届时他仍不能上朝,依他的性子,恐怕会一意孤行让小六代替太子的位置。”
“大师父,您先前不是说,唐炙他虽然疯癫了些,可在大事儿上仍然是拎得清的吗?如今你担心个什么?”无名挑眉问。
“我以前的确这般劝说自己,可是年节那天,他……”大师父声音突然止住。
年节那天,唐炙突然发酒疯向无名表白,唐正则这个做师父的,又如何能再说服自己?
无名双手搁在桌上,懒散垫着下巴,叹道:“可是要你上,你又不敢,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
“我实在是不明白,大师父,你究竟是在怕什么?”
“怕秦王?还是怕唐炙?还是别的什么?”
大师父低下头,沉默了。
无名打个哈欠,轻笑道:“好啦,大师父,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愿意去争,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她坐直身子,笑容一下变得妖冶起来:“我和二师父已经商讨过了,两年时间,布局杀唐炙。到时候只要太子不死,秦王就不得不将位置传给他,我们一家便可安心退出京城,过那游山玩水的快活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