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秋分你说啊——!”唐炙声音尖利,拖得很长。
良久,房间里才传来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回殿下,秋分不知。”
“哈哈……”唐炙又癫狂地笑了会儿,翻身坐起,眸中闪着恐怖的光,“那秋分你说,我若是偷偷杀了父皇,自己坐上皇位,是不是就能、能让长宁嫁给我了?”
又是一阵沉默。
唐炙捂着半边脸,笑得渗人。
空旷的房间中终于有了回答:“殿下,此话你只能在我面前说……就算是另外三人,也不可。”
“是啊,我知道,只有秋分你,你最忠诚与我了。”唐炙轻声道。
他踉跄地站起身,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又饮一壶酒:“不过呢,我也知道,这种话说说就是,当不得真。我怎么可能对最疼我的父皇下手呢?你说对不对,秋分?”
没有回音。
唐炙便自言自语道:“是啊……父皇最疼我了,我若是要娶长宁,他不会不同意的。我明日就去见长宁。我那么好,长宁他怎么会不喜欢我呢?她定会喜欢我的。年节一过,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向父皇说去,哈哈哈哈哈……”
“我绝不能让长宁嫁人,她只能嫁给我,只能死在我手上……”
唐炙越说越是激动,在房间中癫狂地自言自语许久,最终晕倒在案桌旁。
一个黑影闪过,唐炙背上多了件厚实的狐裘大衣。
秋分趴在房梁上,看着自家殿下柔美的睡颜,压抑的眸光不断闪烁。
“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