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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年里,它画了很多美人,它觉得最好看的模样,却都未定下来自己要化形成什么样。

郁止也没给它参考,它也从没问过郁止。

从一开始会常常跟郁止聊起化形,到后来越来越少,直到现在,它已经不再在郁止面前提起。

偶尔郁止说起,它也蔫蔫的,不搭理。

“这里没画好。”悬空的画笔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

郁止不知何时上楼,握着画笔,提笔在画纸上,将那片没画好的地方修饰一番,以其他事物遮掩。

悄悄静静看着,看着那发髻上簪着一只蓝色蝴蝶。

蝴蝶展翅欲飞,却又紧紧贴着发髻,眷恋留恋,生动无比。

窗外清风迎入,袭得纱幔飘舞飞扬,雾蓝色的纱幔犹如清晨浓雾,漫山遍野,遮天蔽日,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想变成女子吗?”郁止看着纸上的女子画像,笑着问。

他笑得轻松自然,仿佛未曾认真,可悄悄知道,他是认真在问。

它不说,郁止便继续道:“女子也并非不好,可你若这般貌美,定有不少心存妄念之徒试图将你据为己有。”

悄悄不以为意,它从不觉得自己连一些宵小之徒都解决不了。

郁止当然知道,可他要说的却是:“我知道你能打,可若是一不小心将人杀了,岂不是还要背负一份因果?”

“你是玉器,他们是泥瓦,自然比不得。”

悄悄听着还挺美,它蘸磨写道:【我又没说要变女子。】

【而且,男子也有蓝颜祸水一说。】

郁止笑道:“看来你读书确实越来越厉害,竟没有哄过你。”

悄悄得意地甩了甩墨汁,若是它有人形,此时定是张扬又可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