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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初长成,不知何时,他学起了郁止的波澜不惊,也学会了他的不动声色。

“你与他还是不一样。”卢子铮看着祝弦音道。

若是换成那人,即便是心中赞同他的决定,嘴上也会贬低几句。

“我为何要与他一样?”

祝弦音停下琴声,“我是我,他是他。”

祝弦音永远代替不了郁止。

“是吗,我以为你在学他,才好心提醒。”卢子铮笑道,“外人对你口中那位神秘的师父有诸多猜测,若是被他们发现是个已死之人,这乐子可有点大。”

祝弦音却不放在心上。

“无所谓。”

他巴不得让人知道他师父是谁。

“我只是答应他继续他未完成的事,却没答应一定做到。”

似乎先生也从未让他答应。

卢子铮对任性的人毫无办法,只好拱手告饶,“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起他。”

心中却道也不知那家伙哪儿寻来的徒弟,不仅聪明学了他,连固执和任性也与郁止如出一辙。

“今日便不打扰了。”他转身离开了云月居。

这是祝弦音自己的住处,只接待友人,想要进来,想要见他,听他的琴,便得成为他的“友人”。

唯一的例外还是上次的入宫,不过进一次宫,能给那废物皇帝下点东西,也算值得。

不久后,萧家遭到狙击,小辈们一个接一个出事,还都是可大可小的那种,萧家应接不暇,萧家老家主也一个气没上来,人没了,萧家没了一座靠山,更式微,不得不破财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