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动了动唇,却说不出那个疼字。
不知是觉得对眼前人说没什么意义,还是不愿让救命恩人烦心。
明明最会察言观色,此时却分不清眼前这位救命恩人问这问题是为何意。
“疼就睡一觉,少说话。”郁止将那件已经被自己剪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盖在少年身上。
“还疼,就还有感觉,有恢复的希望,养好身体,我们去找医馆或者有药的地方。”
少年以为他要回羌国边城,“先生,我得罪了人,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死人,恐怕不能回去。”
“谁说只有羌国的边城有医馆?”
郁止挑了挑火堆,漫不经心道。
少年微微睁眼,似有些惊讶,还有些激动。
“你……”
他似乎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羌国与朝国边界相邻,连年征战,两国各有彼此的俘虏,这些俘虏被囚多年,如今羌国新帝登基,新帝喜好享乐,在主和派的劝说下,促成了两国议和。
议和其中一个条件,便是释放彼此俘虏。
可是……可是俘虏的队伍不是在两月前便离开了边城吗?
眼前这人又是谁?
释放的俘虏都是结队同行,哪有一个人落后别人两个月的?
若真如此,便只能是他并非一般的俘虏。
看这人拖着病体也要赶路的模样,可见他想回国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