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奇怪。”
谢辞不明白,明明郁止在京城还故意找他麻烦,无事生非,怎么现在却一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模样。
难道是为了教导幼弟?
可这样教出来的弟弟,是不是和他自己不一样?
还有那郁二郎,分明之前还嫌弃看不起他,现在却又道谢道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二人让他摸不着头脑,觉得他们言行不一,戴着两张面具。
郁止笑道:“千人千面,谢指挥又怎知,自己看到的就是一个人的全部呢。”
“像你自己,从前在京城,我只以为谢指挥巴不得远离我见不到我,如今却能见到谢指挥主动交找流茬,不也是另一个模样?”
谢辞:“……”
无法反驳,再次感叹书读得多,嘴皮子也变得利索,有些后悔多年没再摸过书本。
正这么想着,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怀里突然一重,有东西打在他胸口,落在他怀里。
谢辞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本地志,这男人竟是对他笑着道:“小弟年幼,多有考虑不周之处,劳烦谢指挥协助一二。”
谢辞攥紧地志,“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帮忙?
他的职业只是护送而已。
郁止笑容不变,“谢指挥要护送在下一行人,若是我们在途中耽误时间,亦或是遇上麻烦,最后麻烦的还是谢指挥,谢指挥说呢?”
谢辞抿唇,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