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奶气的声音认认真真地从他口中发出:“惜、音。”
桑惜音表情微顿,目光微闪,继而轻轻笑了笑,心中说不出的感受。
有些暖,有些安宁,似乎这个称呼比爸爸更令他喜欢。
他伸手抱住郁止,长长呼出一口气,轻笑着,用低沉又温软的声音说道:“嗯,小郁。”
既然他喜欢叫惜音,那自己就喊他小郁,这样的称呼才算配对不是吗?
郁止一天天长大,哪怕桑惜音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每天都看着他,他却还是能明显看出郁止每天的变化。
从一开始包裹在小被子里,只有几斤重的小婴儿,长到能够自主直立行走的三头身,桑惜音只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他每天都在给郁止拍照,美其名曰留个纪念,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不是给郁止留纪念,而是给他留的。
孩子总有长大组建自己家庭的一天,虽然很不舍,但桑惜音觉得自己没办法干涉或者阻止,他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到来,但他觉得有备无患。
正常孩子都该从小还是读书。
郁止却不太愿意,那样的日子对他而言没多少意义。
郁止对幼崽没什么意见,但他不想跟一群幼崽一起学习“妈妈的妈妈叫外婆”,也不想跟他们学习怎么数一二三四。
于是在桑惜音要送他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提出了拒绝的要求。
“为什么不想去?是舍不得离开家吗?”桑惜音蹲下来,说实话,对于郁止的要求,他其实是高兴的,因为他认为这是恋家,也依恋自己的表现。
但高兴的同时,他又明确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便只在心里偷着乐,外表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