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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尚且能听见什么前朝血脉如何,前朝皇室尚有余孽等等话。

大楚离前朝已有两百余年,百姓都换了好几代,即便是前朝皇嗣,血脉也早已疏远,按理早该放下,却仍不太平。

血脉,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很多时候,不过是困在人身上的枷锁。

应轻烛这般离经叛道的言论若是穿出去,必定会被世人攻讦反对,所以他不说,只做。

“今后也不必再提此事。”应轻烛神色沉静。

“若我败了,你们便自行离去,忘了我母亲,忘了我,安心做回普通人。”

世人多为追名逐利所累,却不知……安乐多在寻常中。

红姨听完这话,心中不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可她触动过后,却仍有个念头,“主子这般行事,可是为了应王世子?”

应轻烛眸光一凝。

红姨见多识广,从应轻烛的反应中,哪能看不出端倪。

她早该想到,自主子以“盈风”之名嫁与应王世子,却不愿意死遁脱离后,她便猜到了什么,如今也不过是确定罢了。

“主子为了应王世子无意于子嗣,那应王世子可会相同?”

“亦然。”应轻烛平静且坚定道。

“再有一问,主子言说失败后属下可自行离开,可您呢?您败了,去了,又让应王世子应当如何?”

应轻烛沉默。

他……没想过。

他想过自己或许失败,却没想过若是失败,郁止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