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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有阶段性,自然不能一直吃一种药。

安大夫取出纸笔,写了一张药方给送他出来的丫鬟,“这药记得让世子一日一服,让他放心,两张药方不会相冲。”

丫鬟不敢耽搁,连忙拿着药方跑回去,却不想与刚回主院的应轻烛撞在了一起,整个人摔在地上。

“何事这般毛躁?”

丫鬟连忙将药方双手递上,“安大夫开的药方,说是给世子爷调理身体的。”

应轻烛皱眉接过,心道药方不是已经有一份?为何又有新的?

他看了一遍后默记下,还给这丫鬟,“你去吧。”

“是。”

夜晚,应轻烛回了一趟杨柳居,找人询问那药方有何效用。

先皇后乃医女,医术高超,手下收的人也多少与此沾边,一位医术很好的人听完药方,沉吟片刻道:“主子,这药方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是固本培元,养身健体作用。”

应轻烛心中疑惑刚收起,却又听他道:“不过,硬要说特别,那便是这药有些重。”

“重有问题?”

“寻常人固本培元都用最温和的方式慢慢调养,然而依这药方来看,病人应当是位身体沉疴旧疾,积重难返,温和的药方已经无用,只能用重药。”

“然是药三分毒,重药更伤身,即便此方能在短时间内使身体变好,也不过是燃烧身体能量,寿数堪忧。”

咚!

杯子被主人无意识地重重敲在桌上。

应轻烛面色仍挂着平静,是真是假却瞧不清。

“我知道了。”

深夜,郁止想着那人今夜究竟回不回来,他洗漱后上床,照例在屋内留了两盏灯,正要睡下,却见一道身影悄然进屋。

眨眼间,那人便到了床边。

红衣似乎还染着夜里的清风,有些许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