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找到了命定红线,也会为对方如此神伤忧虑吗?
花久觉得不会。
她可是神明——虽然只是个见习神明。
神明可以为了拯救苍生形神俱灭,但绝不可以为情乱志。
——人类为情所困是常态,可神明若是这样,那就太失态了。
她收回目光,柔声道:“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事儿,就请说出来吧。”
一如之前对斑时的态度。
宇智波田岛看向年轻的女巫,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端正姿势、折下脊背,对花久来了个标标准准的土下座。
“父亲!”斑少年惊呼出声。
“久闻巫女大人盛名。若是可以,请救救我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田岛将额头抵在榻榻米上恳求道,“在不涉及一族利益的前提下,我愿答应您任意一个要求。”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的音色听起来有些闷。
就好像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就会落下眼泪来。
斑少年看了眼父亲的身影,狠狠的咬了下牙,也来了个土下座。
“咚!”
斑少年的土下座极为实诚。
土下座原本只用俯下身子、以额头点地,从而表示谦卑诚恳的态度。
但以斑少年的猛虎下山之势,硬是被磕成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响头。
声音回荡在和室里,颇有几分壮士断腕、视死如归般的决绝。
——虽然这样不道德,但花久属实有些想笑。
在与土下座父子交涉后,花久独自来到了和子夫人的屋内。
一进屋,花久就感受到了浓郁的药味儿。
和子夫人躺在寝具上,明明是盛夏,浑身上下却裹的严严实实。
“花久大人,外面藏了好多人。”
桌上的樱花盆栽对着花久打小报告。
‘没关系,随他们去。’
花久用意念回复道。
“花久大人,屋里已经好久没开过窗了,药味儿熏的我好闷好难受。”
樱花盆栽见花久并不在意,于是话锋一转就开始撒娇。
花久想了想,将窗户打开一小条缝隙透气。
“巫女大人,和子夫人吹不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