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俄罗斯人的名字都好长好长,据说有些俄罗斯人的名字长到一口气读下来都容易岔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俄罗斯在我的印象当中,就是人均徒手杀熊的战斗民族,日常左手伏特加右手波波沙骑着熊去上学的传说存在,但是眼前这位俄罗斯鬼魂也太削瘦了吧?我还注意到,他伸来的手,修长、苍白,手指上有斑驳的伤痕。】
在翻译到这里的时候,谢皎停下了手,眼神微微有些放空。
关于自己第一世臆想中的“人”,谢皎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设定成会汉语却不精通古诗文的外国人,不过是因为这样可以把“我”说的诗句翻译成普通话解释给对方。
但是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关于这个“人”,一定是手指上有新伤覆旧疤的齿痕。
因为实在是想找到这个“人”,大学的时候,她除了第二学位是金融,她还自学心理学,跑去听了不少心理学的课。
最后的结论就是自己因为明末鼠疫泛滥,不止一次的看到老鼠啃食尸体造成的幻想:因为鬼魂源于死尸,而在那个时候中国,人们不是饿死、战死、被吃、冻死就是病死,奄奄一息的时候被老鼠啃了,这再普遍不过了。
设定成哪个国家的,自然要选择名字太长完全记不住所以文中不会提到名字、距离中国比较近、有槽点的俄罗斯啦。
槽点?自然就是生前可以杀熊的战斗民族,死后......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末世求生拉拉队气氛组,除了陪伴身边聊聊天,啥也帮不上忙。
emmmmm总觉得臆想出的“人”好像就是啥忙都帮不上的存在。
但是为什么会又有这样的“人”出现呢?
大概是因为,她和文中的“我”一样,在这种活人都会迫害自己的时候,只有这样的“人”可以放心的陪伴自己一起熬过最难的时光。
太孤独了,陪伴就尤为珍贵。
仔细想想,自己在老家中国从小到大29年,除了发小几乎没有几个特别交好的朋友,不就是因为在明末的那些年里种种遭遇而养成的被迫害妄想症?
活着的人不能靠近,否则结局好就是被强/暴之后卖进烟花巷做娼妓,结局不好就是被强/暴之后被片进锅里变成盘中餐。
当年,小杏就是第二种遭遇,自己躲在树丛,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无能为力。
而第一种则是自己的遭遇。文中“我”在大巴车被劫之后惨遭强x后逃跑成功,这其实就是谢皎第一世作为秦蓁时的经历。当初她运气好,娇娇弱弱的长相让人没有一个会疑心她会骑马,所以在轮/奸后又被卖给老鸨,她一直表现病恹恹的,柔柔弱弱吓破胆的怯懦样子,同时也在暗暗寻找逃跑机会。在破庙找到机会之后,她夺了马就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路狂奔,最后从坡上滚了下去,踉踉跄跄的跑进山野之中才苟活下来。
现在想想,依旧记得当日的胆战心惊,庆幸于自己骨子里就是不认命的性子,才让她在绝境里硬生生的挣扎出一条活路。
但是后遗症也不是没有,投胎转世之后成为谢皎,除了家人和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发小兼恋人,她抗拒成年男性的靠近与肢体触碰。而在恋人去世之后,她更是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结婚的心思。母亲以为她是因为恋人去世而伤透了心,无心找对象。但是她自己心里面很清楚,她这就是心理疾病,甚至可以说,她怕黑、安全感低、对男性戒心重,都是上辈子带来的ptsd。
所以,她真的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挺好。不需要因为孤独不得不忍受内心的抗拒去找个男人结婚生子,直接一步到位当了妈,守着一个儿子,母子相依为命,自己既有了陪伴不再孤独,又不需要再担心年老之后无人照顾的养老问题,多好。
——什么?你说老了之后儿子组成自己的家庭会孤独?大不了她将来照顾小孙子小孙女打发时间,还热闹有趣。
这样想着,她扭过头看了一眼旁边认真看书的中也。儿啊,妈年老之后就指望孙子孙女陪我玩陪我聊天解闷了,你可千万别成为丁克族,更不能不结婚打光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