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热得不行,把口罩扒拉了下来,猛喝了一口柠檬茶,在被人认出来之后,温飞浔拉着他的手跑了出去,离开音乐节现场,买了一个椰子又开车回去。
江遇吸着椰子,汗湿的额发被敞篷车外的海风吹得凌乱,咕哝着抱怨:“早知道我们就把行李拿过来住这边了,最后一天还得开两个小时车回去,你不累吗?”
温飞浔也跟着小声嘀咕:“谁让那边人少呢,而且我准备的东西就在那边,这个又不能提前几个小时更换地方的……”
“你在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我说我不累!”温飞浔撇嘴,“椰子给我喝一口。”
江遇直接把手里的椰子放到他的面前,吸管刚好抵在他的嘴边,温飞浔喝了之后,江遇又抱回来自己继续喝,脸颊上还透着刚刚音乐节里激动出来的红晕,嘴角一直轻扬着。
这段时间何止吸管,温飞浔看过他最狼狈的样子,也帮他解决过实在吃不下的营养餐,他们一起游泳一起洗澡,一起做饭一起入眠,一起打理着能淹没两个人的花海,相拥而卧,唇齿相缠,早就已经不分彼此了。
江遇喝完一个椰子,张开手掌,感受着穿掠过指缝的晚风,他们在沿海公路的漫天彩霞下飞驰着,沿途是大颗大颗的棕榈树,还有看不到尽头的蔚蓝大海,像奔往末日。
他的t恤被风吹得鼓动着,柔软地贴在皮肤上,让他有些想去牵温飞浔的手。
但想着要遵守交通安全驾驶规则,还是算了。
温飞浔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往他放在膝盖的手心上捏了捏:“天黑就能到,你先睡会儿。”
江遇弯着眼睛笑了:“我陪着你。”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沿路的景色也从壮丽浪漫逐渐归于黑暗,隐隐可以看见海上月牙的亮光。
这会儿的海水色泽倒是跟江遇在津海杀青那天有点像了,但他心情很平静,听着浪潮拍打海岸的声音,也不会想要跟着那退潮的海水一起回归到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