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kathere就在外面,你留下吧。”
温飞浔说完,对点头哈腰的侯志远不再多看一眼,径直走出包厢。
走远之后,脸上的冷色却愈发浓重,在前台要了一包烟,靠在餐厅外抽起来。
抽了两口后又垂眸看了看右手,不知道是今天下午摔咖啡杯那一下太顺手了还是怎么的,刚才把茶杯往侯志远的头上扔过去时,感觉也蛮顺手的,不带一丝犹豫。
好像只要跟江遇相关的,不管是人还是事,或是只有一句话,都让他难以冷静。
侯志远大概拍戏拍傻了,前段时间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他跟江遇的关系,周围的几个同僚大约也没有什么交情,懒得多提醒他。
闲聊剧本之际,有机灵的人谈到现在的荧幕新贵,说是许多导演都想拍一次江遇,本意可能是想温讨飞浔欢心,但侯志远不明所以,平日里又秉承着‘电影是导演的艺术,跟演员无关’这种理念,自视甚高,本能地想贬低一两句,话到嘴边,又自作聪明地开了个黄段子玩笑,拿江遇说了句荤话,语气颇为轻佻。
温飞浔当时饮了一半的热茶就这么行云流水地泼了过去,末了还把脆弱的白瓷杯也一并砸了他的头。
事实证明,这种人确实头铁,皮糙肉厚,杯子都烂了,头还只肿了个包,血都没流。
他脸色阴郁,拿出手机给田雪发了条信息,邮箱这时候突然弹出一条通知,是他下午让盯着黄粱故梦剧组那边的人发来的。
邮件是个文件包,打开里面是大量的照片,都是在黄粱故梦剧组现场拍的,有些离得远,有些离得近。
滑动的手指突然在其中一张上面停顿住,这张的焦点没有对好,看着有些模糊,但不妨碍他认出来——这是一张床戏的照片。
照片里的江遇裸露着肩膀和大片的背脊,腰腹的位置跟另一个人共同搅着一条白色薄被,双腿交缠,正在床上忘情地亲吻。
尽管旁边的打光板、摄影机和收音器都被照在了照片里,切切实实证明着这是在演戏,但他触在照片上的指尖还是忍不住发颤,眼底暗潮涌动。
他摁灭屏幕,愈发凶狠地吸着烟头。
两天后,温飞浔登上了飞往津海市的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