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堂叔温平是他爸的亲哥哥,人没多大本事,年轻的时候也干过不少浑事,人生第一大爱好就是赌,搭进去不少资产,用温飞浔爷爷的话来说,就是‘迟早得死在赌场上’。
温平一向不怎么管事,但前段时间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癫,在这人过半百之际决定努力一把,进集团担了职位,结果没过多长时间就给整出了不少棘手事情出来。
温飞浔自进集团之后一直顺风顺水,没遇过什么大麻烦,按照他爸的说法,现在这就是考验他处理能力的时候了,便不在意温平犯的那些错,全部交给温飞浔去解决。
这几天为了这些计划外的破事儿,他赴了好几个平时根本不会去的应酬,每次回酒店已是深夜,都不知道把温平骂了几百遍了,恨不得悄悄把人给捆了沉海里去。
今天这个酒局结束后,应该就可以消停几天了,温飞浔心里一高兴,琢磨着以后干脆亲手给江遇做夜宵的事,在席间多喝了两杯,打发kathere去买解酒药,自己晕乎乎地往车里走。
索性他的意识还算清醒,还能打开车门自己坐进后座,只是刚坐下两秒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动作一顿,冷眼瞧着驾驶座上戴帽子的人:“小张,刚刚你怎么不出来扶我?”
脑子里酒意渐渐退散,温飞浔面无表情地靠在椅背上,刚刚说完话后,他察觉到前面那个人单薄的肩膀似乎瑟缩了一下,像是有些慌张。
有胆子上他的车,却没胆子直接面对他吗?
孬货。
温飞浔扯着嘴角冷笑,刚刚上来时心里那一丝惊惧也很快消散无踪,好整以暇地坐直身体。
他倒要看看,这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小张人呢?是被你花言巧语骗走了,还是被你绑走了?最好是前者,不然……”
驾驶座的人抖了一下,终于开口,声音又轻又软:“你不要吓我。”
温飞浔:“……你哪位?”
前面的人犹疑地转过来,眉眼阴郁:“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