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个官,恐怕此刻心里就会胆战心惊了。
民怕官,很常见,可是这个芍药一点都不害怕他,甚至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是她平日见的达官贵人太多了,所以不惧怕吗?
赵景也承认:“是官,找你查些事情,希望芍药姑娘知无不言。”
如果这是私人追问,芍药自然有推脱不说的理由,但是如果对方是官,是查事情,那么就一定要知情就说了。
阮小离将身子坐正,没有再依靠过去了,她低头重新沏茶边说道:“来这里的客人能对奴家说什么呢,当然是说多么多么的喜爱奴家,想要娶了奴家,想要给奴家赎身,问奴家愿不愿意现身……”
“他还与你说了其他的吗?”赵景打断了她的话。
阮小离拿着银勺点茶,轻笑摇头:“没说其他的,如果说了其他的我肯定就记住他了。”
赵景又从那筒里拿出来的另一张画像,这次他将画像摆放到了她面前:“姑娘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官公子,奴家见的人很多,不只是这京都的有钱人,还有别的城的,甚至他国过来做生意的,见的人太多了,如果是近期奴家或许还能记得住,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的?奴家脑子里是真的没印象。”
“月初才来过你这。”
赵景倒有些不相信她记不住,她一看就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月初?”阮小离闻言噗嗤一笑:“明日就是下月了,这隔的时间也太长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
问不出个所以然,赵景也不打算在这里久待,他正打算起身的时候一只绵软的手摁住了他的手臂。
阮小离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手将银勺放下。
“公子,奴家为你点了一杯茶。”
她刚刚说话的时候正拿着银勺在点茶,饮点茶又名水中丹青,此刻她身前的那茶杯里正绽放着一朵小花骨朵儿。
“芍药花苞,公子可喜欢?要不要尝一尝奴家的手艺?”她声音诱惑,双眼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