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般地转过头来看向弟弟,在看到是他后,我试图想要甩开他的手,可一次努力无果后,我就放弃了,任由他拉住我的手。

我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兴趣,自然不会再在意他的举动。

看到我这样,弟弟却生气了,他不再拉住我的手,将两只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的肩膀被他摁得有些疼,但我的大脑里却还在想。

啊,原来弟弟的力气这么大啊。

我的毫无反应让弟弟生气极了,他摁着我的肩膀,大声质问着我:“姐姐,你反抗啊,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真是奇怪,我明明已经在看着你了不是吗?

我看着弟弟,却似乎不在看着他。

所有人都明白我的状态越来越差,我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就像必然要凋谢的花朵一样,逐渐萎靡。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活着似乎也和死掉了没有什么区别,斯特林家请来的所有心理医生在和我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就摇摇头,和爸爸交谈着什么东西。

心理医生无用,爸爸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其他的上面,于是他向揍敌客家寻求帮助。

在那次自杀过后,我不再去揍敌客家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后来想想才明白,大概是因为揍敌客家不需要只会选择自杀的废物来当伊尔迷的未婚妻的原因吧。

按道理来说,揍敌客家是不会来人的。

但伊尔迷却来了,在看到伊尔迷从车上下来,进入到斯特林的家门时,我的眼睛里久违地出现了光亮,我靠在墙上,手指动了动。

“蒂亚。”

伊尔迷看着我。

跟在伊尔迷身后的是爸爸,虽然他面前的伊尔迷仅仅是一个小孩子,可爸爸的脸上却还是堆满谄媚。

伊尔迷问我:“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我不能正面回答伊尔迷的这个问题,因为当我真正去思考这个问题时,我的大脑里涌现出来了太多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导致我变成这样的原因,它们太多太多,绝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简单概括完的,我无法回答伊尔迷的问题。

于是我诚实回答着伊尔迷:“我不知道。”

因为太多了,多到说不完,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你的问题,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导致我变成这样的关键因素。

伊尔迷看着我,他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他把所有人都支开了,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伊尔迷蹲下身子,他向我靠得更近了一些,他抱住我,我的头被他的手摁在他的胸膛上,我也因此听到了伊尔迷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那是实实在在活着的感觉。

“蒂亚。”伊尔迷自顾自地说。

“我没有想这么做的。”

这么做?

怎么做,伊尔迷在说什么?

“但这是为了你好,你会理解我的。”

“你不能死掉,你也不能自杀。”说到这里时,伊尔迷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