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宜修那双面无表情的脸,白思怡突然有且愤恨,她已做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自祖父被君府请去做府中的大夫,她便能常常与君宜修见面,可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她也不甚介意,尽心尽力地为他准备汤药。他在邺京任金吾卫长史每每受伤,哪一次不是她为他准备的伤药。
白思怡想着,神色愈发暗沉。此次南下西洲,也是她央求了祖父好多次,祖父才去与君副枢密使说道,让君宜修带了她同去。
她对他一片赤诚真心,他却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名为“姒槿”的女子。
“公子,有君少爷的随从求见。”就在屋内一片尴尬时,守在门外的池平入门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君宜修闻声抬了抬眼道:“进来。”
君家的下人很快进来,来到君兴邦身边低声耳语:“少爷,姒槿姑娘已经安排妥当了。”
君兴邦闻言,目光一亮,转身与君宜修道:“堂哥,弟弟这边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
君宜修正处理手头的公务,听到君兴邦这样讲,也并未多想,颔了颔首回应。
君兴邦自君宜修院中出来,精神焕发,他忍不住加快步伐想要快些见到姒槿。这个小狐狸,总算还是让他给逮到了,这次看她还怎么逃的出他的手掌心。
姒槿正在努力地用瓷片割着手腕上的麻绳,因双手被绑,她的进程很慢,这才割了一半,她便感觉手腕几乎要断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姒槿闻声暗叫不好,连忙停下动作,将瓷片握进手心里。那瓷片锋利的很,姒槿也不敢用力,只能虚虚地握着。
“姒槿美人儿,可有想我?”人未到,声音便先到了。
姒槿闻声心中一紧,恨不得出门将说话的人痛扁一顿。
很快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笑得龌龊的君兴邦。君兴邦一进屋,反手便将房门关了上。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姒槿忍不住向后缩。
怎么办,如今她可以怎么办?姒槿一双明眸中逐渐染上厉色,她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君兴邦给她松绑,她便用手中的瓷片划开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