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云迹坐直身,“不过,好像不是飞鸟集的意思吧。”
飞鸟集的书名是:straybirds
少个s。
“嗯。”骆杭将她的头发捋到一肩之上,“straybird,单翻译就是流浪的无家可归的鸟。”
扣头勾住银链,银质小鸟挂在她的脖颈之下,贴着云迹锁骨中心的一窝软处。
云迹好像懂了什么,她转身。
骆杭双臂撑在椅子扶手上,俯着身恰好能与她平视,他那双湛黑的眸子蕴着千万深情,还有一些期盼:“从此以后,这只流浪的鸟就有主人了。”
这只流浪的鸟,愿意折去半生在外的野性,从今以后屈服于她,将她颈下这一小块温软之地当做永久的家。
骆杭隐晦又用心的表白,毫无障碍的被她全部接受到。
云迹摸了摸颈下小鸟,然后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贴近去,四目相对,不知是谁坠入谁的眼底深海。
“那这只小鸟呢。”她轻轻开口,吐息中含着鸡尾酒和蛋糕混合在一起的醉味甜香,“愿不愿意…认我为主人呀。”
骆杭偏脸,薄唇贴到她的颊上,鼻尖顶着她的柔软脸蛋,声音渐哑:“我不早就是你的了么。”
“不是……”云迹随着搂他,站起身来。
“你还不是呢。”
骆杭双手托着她的tun下,直接把人面对面抱了起来,云迹以一个树袋熊抱树的姿势被他抱着走。
往里面的主卧去。
到了主卧,他把云迹放到床上,她站到床上双脚踩着柔软的床面,拉着他衣袖不让他走。
骆杭又被她拉回来。
两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不许走。”云迹皱起眉,因为这个姿势她俯视着他,捧着他的脸捏了捏,“我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开酒店的借口。”
“这里什么都有,你这次没的说了吧。”
骆杭一下子就意会到她说的“什么都有”。
“我不走,想不想洗?”他忍俊不禁。
知道这晚或许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骆杭想给足她所有前夕的尊重。
云迹不敢洗,洗了澡她身上残存的那点酒劲就要没了,对于未知的领域她不能说不怕,只有当下的状态才能给她点勇气。
尽管还未曾发生过什么,可是在之前几次擦|枪走|火的时候,她多少已经了解了骆杭的“实力”。
她抱住他,鼻子贴在他脖子边,“你闻闻我,是不是香的?”
“我来之前就洗过啦……在家里。”
“你也香,我闻到了。”
骆杭眼神愈深,摁在她腰后的手逐渐加了力度,揉|捏着,“按你这么说,我今儿就跑不了了?”
云迹憨憨一笑,带着点儿鼻音:“嗯,我把门都焊死啦,你别想跑。”
“待会儿还不知道想跑的是谁。”骆杭无奈自语一句。
他捧着她的脸,在野性肆出前留下最后一句虔诚的承诺:“朵朵,我不会让你后悔。”
……
之后的一切发生得顺其自然。
整个酒店包间的灯光被他用遥控器降下亮度,外面只留了小串壁灯。
卧室里只有角落的灯罩亮着昏黄色的光,将两抹剪影投到一侧墙壁角。
银质的小鸟摇摇晃晃,划过半弧撞到她锁骨口,有些生疼。
可原本冰肤的银和铂金,却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如今这般滚烫发软。
乳白色的床单被揉出奇怪的褶皱。
心神混乱之际,云迹只能更用力的去掐他的胳膊,搂他的腰。
恍惚间她好似以为自己去了海洋馆,如梦里。
海豹用两支宽大的爪拍打着水面,就如那样的声音,一波一波打在她耳畔。
云迹脸颊充血,宛如发了场高烧般。
浑身像是沸腾的水壶,哪儿哪儿都发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