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心也不纠结他这话里的真假，小心扶着叶桥的头站起来，陈默舟坐过去，代替她的位置。

他比孟如心高，位置正合适，叶桥好像枕得更舒服，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因为主人公的呼呼大睡，这场聚会没维持多久。

最后陈默舟三个人一起把人送回家，孟如心把人伺候躺下后仍是有点不放心，陈默舟说：“今天宿舍是回不去了，我留下来，睡客厅。”

孟如心多看了两眼陈默舟，再望向厉朔。

厉朔点了点头，孟如心这才同意。

叶桥到家时已经吐过两回，这会在床上睡得正熟。

陈默舟靠着卧室门，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两条雪白长腿，陈默舟放轻脚步走进去，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好。

离开时手被拉住，陈默舟低头，那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红白交错，格外显眼。

他自觉没用多大劲，但也没想过她这般娇嫩。

陈默舟半蹲下来，轻轻抽开，她手上还残留着些许溢出来的葡萄酒，触碰时鼻息间满是香浓醇厚，回味甘香。

星月交辉，把地上蹲着的人影子拉长。

云朵遮了月亮时，陈默舟给她掖好被子，出门。

--

第二天叶桥是被饿醒的，昨晚光顾着喝酒菜根本没吃几口。

敲了敲迷迷糊糊的脑子，又缓了好一会，叶桥趿上拖鞋出门。

路过餐厅两步，折返，刚酒醒的人对着餐桌上的牛肉粥和一杯类似蜂蜜水的液体傻了。

下意识看了圈客厅，没人，也没人存在过的痕迹。

“孟如心？”

没回应。

叶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完了，断片了。

速度回到卧室，找到手机，拨通孟如心的电话。

那边倒是慢慢悠悠，“醒了？”

只有叶桥着急，“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的，我们送你回去的呗。”

叶桥目光扫过那牛肉粥，一口气只松了一秒，“你早上才回去？”

“没啊，昨晚我和厉朔早回了。”

“那......”

“怎么，弟弟不在了？”

叶桥脑子崩了几瞬。

“没看见人......我的衣服？”

“放心，我换的，你贞洁还在。”孟如心笑，“再说了，弟弟是那种人吗？不对，我倒希望他是，拯救失足......”

叶桥直接摁断电话，拉开椅子坐下。

这粥……居然还撒了葱花？

最终没忍住，尝了口，粥熬得烂，入口顺滑，味道很鲜。

太饿，叶桥喝完一整碗和半杯蜂蜜水才想起来给陈默舟发消息：【谢谢你的粥，很好喝。】

刚走进学校的陈默舟看到信息抿了抿唇，醒得还挺早。

【我能问你件事吗？】

叶桥喝了别人的粥，信息回得也快：【什么事？】

陈默舟：【老师不应该以身作则吗？你能喝？我不能？】

后面跟着一张身份证照片，在出生年月处用红色重点标注。

陈默舟：【21，成年。】

哪有人这么直接给人发身份证的，叶桥宿醉的不清醒顿时散去，点开那张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谁说过，能hold的住身份证照片的才是真正的帅哥美女。

叶桥心想，果然不错。

而且重点是，照片应当是好几年前拍的了，跟21岁的陈默舟比起来要稚嫩不少，没有现在那么冷酷，能看出来几分可爱乖巧的意味了。

看着看着叶桥脑海忽然闪过什么，没能抓住，再去想已想不出来。

重新点进对话框，【第一，我不是你老师，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这臭臭的小屁孩就那天在酒吧叫过一声姐姐，之后要不是没称呼就是叶老师，生生把她叫成个长辈，虽然确实是长了几岁，但不代表她真想做长辈。

【第二，我21岁的时候从来不去酒吧，酒都没碰过一滴，是个实打实的好学生。】

早上7点多，朝阳升到45度角，阳光穿透林木洒在路中间那人身上，在他身后覆上一层轻薄柔和的光。

早起的学生们从身旁穿过，唯有陈默舟逆行，停驻，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那，姐姐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