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昭听得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显,依旧平静地道:“既然你觉得木簪还可以,那以后就用木簪吧。”
“啊!”洛白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哥哥,我说的勉强可以,就是还算不得可以,只能说是,说是……”
楚予昭看他急得抓耳挠腮,心底一软,也不再逗弄他,道:“行了行了,回宫后给你好看的新玉冠。”
洛白的头发顺滑柔软,不容易束好,楚予昭费了很大的劲,才在他发顶挽了一个髻,说:“转过来我看看。”
洛白便转身仰着头看他。
那个发髻歪在了头侧,松松垮垮的,一些发丝没有束住,垂落在颈子旁。楚予昭想法补救,伸手将那发丝撩上去,再拔出簪子重新固定。谁知随着木簪抽出,整个髻就松了,头发瞬间泄落一肩。
楚予昭面无表情地和披头散发的洛白对视着,片刻后道:“重来。”
如此又重来好几次,洛白很有耐心地坐着,等到楚予昭终于说出可以了三个字后,却仍然僵着脖子不动。
“已经梳好了,你可以动了。”楚予昭道。
“我知道。”洛白依旧板正地坐着。
楚予昭额角跳了跳:“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个我束得很稳。”
“我知道。”洛白又道。
楚予昭说:“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脖子都不转的?”
洛白说:“我没法转啊。”
“为什么?”
“我一转脖子,脑袋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