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清晨的好天气里,看恐怖片有点不符合氛围,但靳廷宴下午就要去公司了不知几点才回来。
现在看了恐怖片,她若是被吓到了,就还可以挨靳廷宴更近一点了呀。
靳廷宴注视着她弯起的眼眸,他似笑非笑说:“不害怕?”。
陶萄一本正经:“不怕,我胆子很大”。
说着话,她裹着毯子,懒洋洋地越发贴着靳廷宴。
靳廷宴好脾气地点头,他调出屏幕,放了一部恐怖片。
这部电影在陶萄看来,确实是实打实的恐怖片,但不知为何,里面有些情节却透着无厘头的搞笑,类型完全就是搞笑恐怖片。
所以陶萄想着,她本应该一边很害怕一边往靳廷宴怀里钻才对。可现在,她却是需要很努力地才能让自己别笑出声。
陶萄强忍着笑意,她凑近靳廷宴,声音细细地说:“……我好害怕呀”。
“是吗?”,靳廷宴垂眸看她,轻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唇角含笑,“很怕?”。
“嗯嗯”,陶萄忙不迭点头,把脑袋埋进靳廷宴的怀里,她来回蹭了蹭,闷声闷气地说,“太可怕了”。
靳廷宴低声笑起来:“刚才不还是说胆子很大”。
陶萄的手指从毯子里伸出来,抓着他的衬衣,嗓音软绵绵地回:“现在胆子又小了。
“电影不看了,现在关掉?”,靳廷宴笑着低声问。
陶萄摇头:“不要,我还想看,在你身边我就不害怕了……”。
这柔软又肉麻的语气,陶萄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她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脑袋深埋在靳廷宴的怀里,羞怯地生怕被他看见。
靳廷宴垂眸,看着宛如鹌鹑一样的小姑娘,他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一个字。
巨幅屏幕里的主角们没有响起尖叫声,只有低低地交谈话语。
陶萄趴在靳廷宴的怀里,竖着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反而成了催眠背景曲。她懒洋洋地闭上眼,手指攥着他的黑色衬衣,模模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
一场回笼觉醒来,陶萄脸上的表情有点恍惚,身侧也没了靳廷宴的身影。
只有柔软的薄毯依旧严严实实地盖在她身上,再告诉她,方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陶萄轻眨了眨眼睛,她的耳边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她支起身子,从沙发后探着脑袋望过去。
在偌大的客厅里,她见到了靳廷宴正站在厨房外,里面有影影绰绰地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许是刚睡醒,陶萄的思绪还有点慢半拍,她怔怔地看着守在厨房门外的靳廷宴,竟不由出神想。
他对她,是不是也有几分男人对女人的温情。
但许是这个念头太过自欺欺人,陶萄鼻尖感到酸涩,她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厨房外的靳廷宴冷不防回眸,撞进小姑娘泛红的眼底。
“哭什么?”,他大步走过去,俯身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指腹轻蹭她眼角湿润的泪,语气安抚开口,“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陶萄搂着他紧实地腰,她红着眼眸仰头看他,唇瓣张了张。
她想说些什么,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