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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安歌知道,元阙其实是伤心的。
他不为宋青瑶伤心,他是为宋家伤心。这个男人只是从不将伤心表露而已。
晚上,元阙难得的安静。贝安歌主动揽住他,强壮的男人偎住贝安歌,疲惫不堪。
“夫君仁至义尽了。”贝安歌轻声道。
元阙闭着眼睛,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贝安歌的额头,又深深吻住,许久才松开。
“我没将她送到刑部,是还宋家的恩情。往后她自求多福吧。”
元阙的口吻,终于又回复了以往的淡漠。贝安歌心中一松,知道他终于从宋家的恩情中走了出来。
他终究还是那个面硬心冷的魔头,他的柔情与热忱,只会留给一个女人,就是贝安歌。其余的、包括宋青瑶,都无福消受。元阙不会将自己困在别人的感情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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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青瑶真的要走了。
将军府派了十个护卫与宋青瑶同船回姑苏,既为保护,也为去江南交办宋家产业,将帮忙打理的伙计全部接回京城。
这是将军府要和宋家断个干净的意思。
带着徐嬷嬷上马车时,宋青瑶几度回头。她心心念念的表哥并没有来送她,只有那个讨人嫌的表嫂站在不远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旁边站着马文德。
好一通主母气派。
宋青瑶看得眼睛疼。这女人是来示威的。她以胜利的姿态来看一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宋青瑶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