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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不至于这么傻。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只管把责任都往那女人身上推就是了。”

宋青瑶神情颇有些悲凉:“男人呵,也别太高看了他们。”

徐嬷嬷一咬牙,下定决心:“我去不了庄子那么远,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外头找人去!”

……

晚上元阙一回来,先检查贝安歌功课。

枣核吐得怎么样啦,鞭子舞得怎么样啦。一查,可以啊,学霸!

贝安歌得瑟:“人家在大华国,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学生,我们大华国的女子,个个有本事,个个拿得出手。”

元阙替她卷好鞭子,妙意端了盆过来,元阙居然很自然地拿着绸巾子,等着贝安歌洗完手,默默地替他擦干。

贝安歌望着这双本该挥舞宝刀的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有力,掌心生着练武人特有的茧子,白绸子在他手指间拂过,徒生了百般的温柔,让那双手的苍劲也显得充满了笨拙的爱意。

几曾何时,这男人对自己从来都满怀戒备,不是想砍了自己,就是想噎死自己。

两个月时间,枝头萌出了绿芽,人心也变得柔软。想砍死自己的男人,隐忍冷漠的脸上,也开始有了宠溺的表情。

“咱们去东园,看看将军府的元宵夜是什么样子。”贝安歌拉着元阙往东园走。

元阙笑道:“你也没个定心,才回屋又往外跑。”

贝安歌才不管:“屋里屋外,还不都是咱们将军府么。”

妙如已经机智地抓着狐皮氅子追了出来,给夫人披上:“夫人穿上氅子,屋里地龙烧得暖和,小心着凉。”

廊下一盏灯笼,凌云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