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成为将军新娘的那一天。”贝安歌知道,元阙放心地将自己留在这里,就表明了他无惧郎英,他早已将贝安歌的身份合盘托出。
有时候,坦白才是保护,隐瞒不是。
“谁告诉你的?”郎英果然又问。贝安歌的经历,对他来说委实难以置信,却又真真切切地存在。他疑惑,却又不得不承认。
“没人告诉我。郎令主,你信不信有时候世界有时候像一本书。我原本生活的世界,跟这里完全不同。衣着不同、发式不同、人与人的生活方式不同。
“我来到这里原本非常害怕,第一个念头是我要活下去。可当我真正环顾身处的世界,却发现这世界没那么可怕,它就好似一本看过却又有些遗忘的书,有些情节似曾相识,有些情节又仿佛亲身经历,有些情节又一无所知,都要靠自己一点一点去摸索。”
郎英摇摇头:“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我不能理解。但,你的描述似乎很有趣。”
他很守规矩,只用了“有趣”,不敢说“有兴趣”,不然元阙会撕了他。
“是的,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有趣的世界。我的经历对别人来说,也是有趣的经历。”
“贝安歌……”郎英突然喊。
“嗯?”
贝安歌的反应极为自然,郎英确信,这个名字应该不是编出来的。
“不过我应该叫你嫂夫人。”郎英突然就放松了,又回到了他熟悉的那种笑容。
“为什么刚刚想和将军一起去杀敌?那很危险。”
“为什么郎令主会提议你来保护我?这也很不合情理。”
这反问犀利,一时把郎英问住。瞬间,他觉得事情更有趣了。
“本令主,素来不为情理所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