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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袭白衣,还是俊美无双,只是今日的郎英已经不似上回所见那么玩世不恭,急务当前,他也没心情玩潇洒了。

三人不拘俗礼,一同进了嘉丰苑书房。

“我已经知道了,广缘酒楼重兵把守却扑了空,虽说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郎英依旧斜倚在他惯坐的那张榻上,手撑凭几,用手指抵着太阳穴。

元阙已进入意念杀人状态,眼中似能射出刀子来:“胭脂令一举一动直指朝廷,怕背后的力量不是什么敌国,而是本朝哪位位高权重者。”

郎英望了一眼贝安歌,但见元阙也不回避她,便知道这位嫂夫人早已是局中人。

“目前看,能量不比你我小。”他没有说透,便将话题转开,“将军让我去查的雷明远,倒有意外收获,此事稍后再说。咱们先说说今日将军夫人遇劫这事。”

元阙已经拿了京城的地图,铺在了书房中央的一张大桌上。

在密密麻麻的街巷中,元阙迅速找到目标:“遇劫处为庙前街,消失处为三圣街三圣庙。再往前东五里,就是广缘酒楼,但他们没去广缘酒楼。”

郎英负手弯腰,细细地望着地图,在往南的地方划了条线:“往南就要出城了,这几日城防格外严,他们出不去。必不可能往南。”

元阙望了一眼贝安歌,终于道:“郎英,我夫人说,可能在青楼。京城的青楼我不熟,你判断一下?”

我去,纵然是在紧锣密鼓的关键时刻,郎英也感觉到背上中了一刀。

“上回在嫂夫人面前,你可叫我云公子。”

“我夫人聪慧,上回就没骗得过。”

贝安歌瞥他一眼,若不是眼下情势紧张,这心里还真有点甜甜的。

郎英嘟囔:“再说了,京城的青楼,本令主也不熟啊……”

“那我就更不熟。”元阙又强调。

得了得了,就不要在嫂夫人面前一直撇清跟青楼的关系了,本令主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