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阙点点头:“劫往何方?”
黑衣人回:“王励武带四人跟随而去,目前看是广缘酒楼方向。”
贝安歌稍稍定心。果然是去了广缘酒楼。
她也是早上才知道凌云要冒充自己去诱敌,从内心上说,她当然不忍,虽说凌云武功高强,却毕竟还是个大半孩子,万一有差池,她心里怎么过得去。
可元阙却说,此事并非只和“将军夫人”有关。
劫“将军夫人”的背后,是胭脂令在南密国令人不安的扩张。而凌云身为南密镇国大将军的副卫,亦是南密将士,危难时刻,自有迎难而上的责任。
贝安歌忧心忡忡,想到了那个梦境。
元阙啊,你对南密国赤胆忠心,可这南密贵族的每一个人,都会如密帝和太子那般对你吗?
那个没有脸的贵族女子,到底是谁?
贝安歌转头望着元阙,见他素来冷漠无情的脸上也显出忧心之色,想起除夕那夜,元阙说凌云的那番话。
元阙他待凌云如亲生弟兄一般爱护。
贝安歌起身,牵住元阙的手:“夫君,我们去校场。”
这回,反而是向来果断的元阙犹豫了。
贝安歌笑着安慰:“在这儿也是等消息,叫他们有消息直接去校场回。”
元阙瞧出来了,这回夫人比他冷静啊。
校场上那面铜锣在阳光下闪着耀目的光泽。知道是夫人要练武,下人们早已将取出的枣核一颗颗洗得干干净净,又在太阳下晒过。
这两日在元阙的提点下,贝安歌的马鞭招式和吐枣核功夫都是进步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