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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身份,说话就要考虑父母。断不会像晴翠那样, 无原则地维护宋青瑶。

这就是贝安歌第一个将她从人群中指出来的原因。

她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一张未及梳妆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格外严肃:“庄管事之女,春姐儿。半年前派到望月楼。没错吧?”

这是反问。贝安歌很确定的知道自己记忆没错。她只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害怕她,不敢糊弄她。

果然春姐儿服气得五体投地:“夫人好记性, 奴婢正是春姐儿。”

“昨日表小姐前往怀玉堂吃团年饭,望月楼跟了几个人前往服侍?留在望月楼的,谁负责门户?”贝安歌问。

春姐儿人虽小,说话倒也利索。

“回夫人,昨日晴翠和鸣翠跟去怀玉堂服侍团年饭,其余人皆在望月楼留守,看守门户的是张嬷嬷。”

跪着的人群里一个粗壮的嬷嬷不安的挪动了一下。

贝安歌又问:“从表小姐离开到回来这段时间里,有没有陌生人进入过望月楼?”

春姐儿摇摇头。

“可想清楚了。现在表小姐丢了东西,若不是外人偷的,那就是内贼,你每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春姐儿还是摇摇头:“奴婢一直都在望月楼,没有望见外人,也不知道其他姐姐们是否见过?”

好嘛,深谙父母工作的精髓,很会转移矛盾。

贝安歌正中下怀,望着众人:“昨日谁见着了外人,现在赶紧说。”

众人凝神摒气,谁也不敢说话,也没法说话。就算把他们都打成内贼,他们也的的确确没有见过外人。

贝安歌犀利的目光将跪了一地的嬷嬷丫环们悉数扫遍,最终落到了晴翠头上。